宁国府志 - 第 321 页/共 477 页

兴之。荆南姜侯孟颖守宣令三年所矣,明章程,谨赋敛,民输官期独先诸邑称最。凡兑运必 躬莅以为民主,至与武夫悍卒极力相抗,勿令暴索,民深赖焉。至是则怃然曰,国赋之征, 吏政之大,而焉不为之,所将谓民何?且也不戒于覆藏,脱有他故,何能强彼,徒偃然受 我约束者。遂下令邑中修举其废,谘于有众,请之抚按、两台宋公、鲍公,兵宪冯公,郡守 陈公佥可之。乃鸠工庀材,简里耆愿悫而能任者董其役,其资则各里翕然愿输充费,而侯乃 出虑经画其规制,中为厅事,前后堂室各三楹,翼以庖,左右列廒三十二,前为门二所, 亦各三楹,缭以周垣,重之坚壁,风雨攸除,可以谨储蓄,慎出纳,正体统而明法令矣。始 万历甲戌仲秋,以明年春王正月迄工。里之诸生王志仁辈将其父老之意曰,仓庾久废,而一 朝修复之,不可无纪也,且欲后之至者知兴废所由,嗣而葺之,永勿坠焉。顾是举也,敬其 王赋也,亦思民赋所自出,其知稼穑之艰难乎?周公作《无逸书》告成王,拳拳知小人之依 。至《豳风》、《七月》谓周家王业根本系焉,民生疾苦不可一日不在上胸腹间也。撙节而 休养之,恤其力而不尽,俾得安于田里而无愁苦嗟怨之声,非国赋所自哉。姜侯励精于治, 百废具举,厥迹多矣,皆关于政体之大者,非时诎而举赢,其轸恤民艰不忍伤之,固自恻恻 于 心者。余不,既纪其成事而因以附传信之义,后之君子其亦有览于斯。 学田碑记林鸣盛南陵知县 国家置胶序,业饩隽自公矣,其复田何给之,法外诏腆也。赵宋之肇也,则置睢阳、石鼓、 岳麓、白鹿四书院,然必田焉,优矧兹宫墙各群乃逢掖,将以论秀献。天子顾其养阙焉,谓 师帅何,我谷介江,值昭代文明之会,彼都人士,樊然握龙蛇,怀卞璞 ,第故无田何以瞻 供,濡涸则无士,无士无学,伊畴之疾。不佞为是惴惴,咨诸所湮旷业,次第戢构,凡隐射 绝赘畛则归之。学云,今总有图,掌摄有寄,纪应有纪,庶以勒永业,垂裔绪。林子曰: 田独农夫事事哉,记序儒行必礼耕义种。子与氏论施守也曰,舍己之田而芸人之田,则曷以 谓藉,第令联队逐伍,优游菁莪,縻费需,乃神明阡畔莽莽焉。滋蔓萑葭,莫之擢祓,则 蓬士也。毋亦有司孤,盖庄生曰,耕而卤莽之,则其实亦卤莽而报予,芸而减裂之,则其 实亦减裂而报予。至深耕熟,则禾繁以滋,而厌食终岁,多士毋亦是轸,令经术穰穰,庶 毋有司羞。夫有司不多士急,令诸生无所,则有司鳏若多士,不有司效,则劳劳夏畦,戮肢 惫体以供我何为哉!岂第羞有司即什一,农夫赭颜诟之矣,尚勖之哉!他诸所俱列下方,庸特 申谂多士云。 义仓记贡安国宣城 万历乙亥,宣城旱祷而雨,遂大有年。邑大夫姜侯奇方既识喜于堂,已而喟曰:吾治邑四载 ,诸弊稍厘,然无能为元元永久图储积者,天下之大命也,幸兹稔可以效古社仓之法行之 。遂以请于抚院宋公仪望、巡院鲍公希贤、郡侯陈公俊,佥报可。仍颁行诸郡著为令。侯乃 下令民户稍出谷为义仓,本又念先时郡侯罗公汝芳尝贮义粟各乡,但郡无籍,贮无廒,久之 乡人侵隐,法亦废。于是出帑金,召耆民负行义者,视上建廒山圩两乡,置廒两区,悬令严 明,坚可垂久,廒成两谷亦集。春雨如膏,仓箱告盈,永贻赈贷之利矣。耆老乃谒予文以纪 之。谨按《周官》“仓人掌粟入之藏,有余以待凶”而颁之。廪人掌九谷之数,以岁之上下 诏 谷用,以视年之丰凶。遣人掌凡委积,以待凶荒。王者视民事如家事,既为之制,其用丈为 之藏,其余以备凶荒,此其至情通乎闾阎,元气蒸乎宇宙,所以成文明之治也。王者之迹熄 ,而自私自利之习炽。至于战国上下交争利,不复以民命为意矣!故孟子曰:狗彘食人,食 而不知检,涂有饿殍而不知发,盖伤之也。与民痛痒无涉而徒归罪于岁凶,先王视民如伤之 意,斩然无余矣。至汉耿寿昌始效古建议为社仓法,宋考亭朱子为南康、为浙东皆立社仓, 奏请行之。寥寥数千载,识此义者几人!古今治不相及,厥有由矣。往予薄游西吴,提举白 鹿洞,历览匡庐之下,访朱子之遗踪,见所立四乡社仓遗址,窃心慕之,默计寄命一方踵行 毋怠。然卒不逮也,归者乡邦,幸睹兹厥成,独当于心,悉以不文不记。记曰:圩乡百里之 廒在水阳,列于兑运仓。后田由,《乾隆府志》作山,此亦应作山。乡百十 余里之廒在庙埠广王殿下大门内。水阳之廒 十有二楹,贮谷六千二百有奇。庙埠之廒十楹,贮谷如其数,散敛。平时用《社仓法》,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