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通志 - 第 816 页/共 1359 页

颂即手书数百言伏其咎帝览奏牍以为疑反复究实乃大理丞贾种民增减其文傅致由是得白犹以为泄狱情罢郡未几知河阳改知沧州 入辞帝曰朕知卿久然每欲用辄为事夺命也夫卿直道久而自明颂顿首谢召判尚书吏部兼详定官制唐制吏部主文选兵部主武选神宗 谓三代两汉本无文武之别议者不知所处颂言唐制吏部有三铨之法分品秩而掌选事今欲文武一归吏部则宜分左右曹掌之每选更以 品秩分治于是吏部始有四选法因陛对神宗谓颂曰契丹通好八十余年盟誓聘使礼币仪式皆无所考据欲修一书但患迁延不早成耳卿 度此书何时可就颂曰须一二年曰非卿不能如是之敏及书成帝读序引喜曰正类序卦之文赐名鲁卫信录帝尝问宗子主祭承重之义颂 对曰古者贵贱不同礼诸侯大夫世有爵禄故有大宗小宗主祭承重之义则丧服从而异制匹夫庶人亦何预焉近代不世爵宗庙因而不立 尊卑亦无所统其长子孙与众子孙无以异也今五服敕嫡孙为祖父为长子犹斩衰三年生而情礼则一死而丧服独异恐非先王制礼之本 意世俗之论乃以三年之丧为承重不知为承大宗之重也臣闻庆历中朝廷议百僚应任子者长子与长孙差优与官余皆降杀亦近古立宗 之法乞诏礼官博士参议礼律合承重者酌古今收族主祭之礼立为宗子继祖者以异于众子孙之法士庶人不当同用一律使人知尊祖不 违礼教也除吏部侍郎迁光禄大夫遭母丧帝遣中贵人唁劳赐白金千两元佑初拜刑部尚书迁吏部兼侍读奏国朝典章沿袭唐旧乞诏史 官采新旧唐书中君臣所行日进数事以备圣览遂诏经筵官遇非讲读日进汉唐故事二条颂每进可为规戒有补时事者又谓人主聪明不 可有所向有则偏偏则为患大每进读至弥兵息民必援引古今以动人主之意既又请别制浑仪因命颂提举颂既邃于律历以吏部令史韩 公廉晓算术有巧思奏用之授以古法为台三层上设浑仪中设浑象下设司辰贯以一机激水转轮不假人力时至刻临则司辰出告星辰缠 度所次占候测验不差晷刻昼夜晦明皆可推见前此未有也颂前后掌四选五年每选人改官吏求垢瑕故为稽滞颂敕吏曰某官缘某事当 曾某处仍引合用条格具委无漏落状同上自是吏不得逞每诉者至必取案牍使自省阅诉者服乃退其不服者颂心往复诘难度可行行之 苟有疑则为奏请或建白都堂故选官多感德其不得所欲者亦心服而去迁翰林学士承旨五年擢尚书左丞尝行枢密事边帅遣种朴入奏 得谍言契丹主阿里骨己死国人未知所立契丹官赵纯忠者谨信可任愿乘其未定以劲兵数千拥纯忠入其国立之众议如请颂曰事未可 知其越境立君使彼拒而不纳得无损威重乎徐观其变竢其定而抚辑之未晚也己而阿里骨果无恙七年拜右仆射兼中书门下侍郎颂为 相务在奉行故事使百官守法遵职量能授任杜绝侥幸之原深戒强场之臣邀功生事论议有未安者毅然力争之贾易除知苏州颂言易在 御史名敢言既为监司矣今因赦令反下迁为州不可争论未决谏官杨畏来之邵谓稽留诏命颂遂上章辞位罢为观文殿大学士集禧观使 继出知扬州徙河南辞不行告老以中太一宫使居京口绍圣四年拜太子少师致仕方颂执政时见哲宗年幼诸臣太纷纭常曰君长谁任其 咎耶每大臣奏事但取决于宣仁后哲宗有言或无对者惟颂奏宣仁后必再禀哲宗有宣谕必告诸臣以听圣语及贬元佑故臣御史周秩劾 颂哲宗曰颂知君臣之义无轻议此老 【伏读通鉴辑览诸臣奏事皆取决太后帝有言或无对者独苏颂一人为帝所重则司马光吕公着 诸臣皆有不得辞其咎者而异日亲政大反所为驯致于乱哲宗固失德然其所以致是者亦有由来矣】 徽宗立进太子太保爵累赵郡公建 中靖国元年夏至自草遗表明日卒年八十二诏辍视朝二日赠司空颂器局闳远不与人校短长以礼法自持虽贵奉养如寒士于书无所不 通尤明典故朝廷有所制作必就而正焉尝议学校欲博士分经课试诸生以行艺为升俊之路议贡举欲先行实而后文艺去封弥誊录之法 使有司参考其素行之自州县始庶几复乡贡里选之遗范论者韪之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五十六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五十七 列传一百五十七   列传   宋 【六十一】   ○宋六十一   王存     孙固    赵瞻  傅尧俞    梁焘    王岩叟   王存   孙固   赵瞻   傅尧俞   梁焘   王岩叟   △王存   王存字正仲润州丹阳人庆历六年登进士第调嘉兴主簿擢上虞令豪姓杀人州吏受赇弗问存至按之豪赂他官变其狱存反罢去久 之除密州推官为欧阳修吕公着赵槩所知治平中入为国子监直讲迁秘书省著作佐郎厯馆阁校勘集贤校理史馆检讨知太常礼院存故 与王安石厚安石执政数引与论事不合即谢不往存在三馆厯年不少贬以干进尝召见便殿累上书陈时政因及大臣无所附丽皆时人难 言者元丰元年神宗察其忠实无党以为国史编修官修起居注时起居注虽日侍而奏事必禀中书俟旨存乞复唐贞观左右史执笔随宰相 入殿故事神宗韪其言听直前奏事自存始也明年以右正言知制诰同修国史兼判太常寺论圜丘合祭天地为非古当亲祀北郊如周礼官 制行神宗切于用人存请自熙寍以来羣臣缘论事得罪或诖误被斥而情实纳忠非大过者随材召擢以备官使语合神宗意收拔者甚众又 言赦令出上恩而比岁议法治狱者多乞不以赦降原减官司禁谒本防请托而吊死问疾一切杜绝皆非便执政不悦五年迁龙图阁直学士 知开封府进枢密直学士改兵部尚书转户部哲宗立永裕陵财费不踰时告备宰相乘闲复徙之兵部太仆寺请内外马事得专达毋隶驾部 存言先帝正省台寺监之职使相临制不可徇有司自便而隳已成之法元佑初迁户部固辞不受二年拜中大夫尚书右丞三年迁左丞有建 议罢教畿内保甲者存言今京师兵籍益削又废保甲不教非国家根本久长之计且先帝不惮艰难而为之既已就绪无故而废之不可门下 侍郎韩维罢存言去一正人天下失望忠谠沮气谗邪之人争进矣又论杜纯不当罢侍御史王觌不当罢谏官四方奏谳大辟刑部援比请贷 都省屡以无可矜恕却之存曰此祖宗制也有司欲生之而朝廷破例杀之可乎河决而北几十年水官议还故道存争之曰故道已高水性趋 下徒费财力恐无成功卒辍其役蔡确以诗怨讪存与范纯仁欲薄其罪确再贬新州存亦罢以端明殿学士知蔡州存之徙兵部确力也至是 为确罢士大夫善其能损怨岁余加资政殿学士知扬州召为吏部尚书时在廷朋党之论寖炽存为哲宗言人臣朋党诚不可长然或不察则 滥及善人庆历中或指韩琦富弼范仲淹欧阳修为党赖仁宗圣明不为所惑今日果有进此说者愿陛下察之由是复与任事者戾除知大名 府改知杭州绍圣初请老提举崇禧观迁右正议大夫致仕旧制当得东宫保傅议者指存尝议还西夏侵地故杀其恩典既而降通议大夫 【 按东都事略载存降通议太夫复迁右正议大夫】 归老筑居首营家庙建中靖国元年卒年七十九赠左银青光禄大夫存性宽厚平居恂恂 不为诡谲之行至其所守确不可夺司马光尝曰并驰万马中能驻足者其王存乎   △孙固   孙固字和父郑州管城人幼有立志徂徕石介一见以公辅期之擢进士第调磁州司户参军从平贝州为文彦博言胁从罔治之义与彦 博意协故但诛首恶余无所及转霍邑令迁秘书丞为审刑详议官宰相韩琦知其贤谕使来见固不肯往琦引为编修中书诸房文字治平中 神宗为颍王以固侍讲及为皇太子又为侍读即位擢工部郎中天章阁待制知通进银台司种谔取绥州固知神宗志欲经略西夏欲先事以 戒即上言待远人宜示之信今无名举兵非计之得愿以汉韩安国魏相唐魏征论兵之略参校同异则是非炳然矣大臣恶其说出知澶州迁 知审刑院复领银台封驳兼侍读判少府监神宗问王安石可相否对曰安石文行甚高处侍从献纳之职可矣宰相自有其度安石狷狭少容 必欲求贤相吕公着司马光韩维其人也凡四问皆以此对及安石当国更法度固数议事不合青苗法出又极陈其不便及韩琦疏至神宗感 动谓固曰朕熟计之诚不便固出语执政曰及上有意宜亟图之以福天下既而竟从安石固复领银台司孔文仲以对制策忤时政报罢固言 陛下以名求士而士以实应今反遏之何哉胡宗愈坐言事逐苏颂陈荐以论李定罢固皆引谊争之时议尊僖祖为始祖固议曰汉高以得天 下与商周异故太上皇不得为始封光武中兴不敢祖春陵而祖高帝宋有天下传之万世太祖功也不当替其祀请以为始祖而为僖祖别立 庙禘祫之日奉其祧主东向以伸其尊合所谓祖以孙尊孙以祖屈之意韩琦见而叹曰孙公此议足以不朽矣加龙图阁直学士知真定府辽 人盗耕解子平地岁且久吏争弗能还固微得其要领折愧之正疆地二百里熙寍末以枢密直学士知开封府元丰初同知枢密院事时征安 南建顺州其地瘴疠不堪守固请弃之内徙者二万户谍者告夏人幽其主神宗欲西讨固数言举兵易解祸难神宗曰夏有衅不取则为辽人 所有不可失也固曰必不得已请声其罪薄伐之分裂其地使其酋长自守焉神宗笑曰此真郦生之说耳时执政有言便当直度河不可留行 固曰然则孰为陛下任此者神宗曰朕已属李宪固曰伐国大事也岂可使宦官为之今陛下任李宪则士大夫孰肯为用乎神宗不悦他日固 又曰今五路进师而无大帅就使成功兵必为乱神宗曰大帅诚难其人吕公着曰既无其人曷若已之固曰公着言是也初议五路入讨会于 灵州李宪由熙河入辄不赴灵州乃自开兰会欲以弭责固曰兵法期而后至者斩今诸路皆进而宪独不行虽得兰会罪不可赦神宗不听其 后师果无功神宗曰朕始以孙固言为迂今悔无及改大中大夫枢密副使进知院事以疾避位拜观文殿学士知河阳寻提举嵩山崇禧宫哲 宗即位以正议大夫知河南府徙郑州元佑二年召除侍读提举中太一宫遂拜门下侍郎固数乞骸骨太皇太后曰卿先帝在东宫时旧臣今 帝新听政勉留辅导或体中未安取文书于家治之可也固感激强起视事复知枢密院事累官右光禄大夫五年卒年七十五赠开府仪同三 司谥曰温靖固宅心诚粹不喜矫亢与人居久而益信故更厯夷险而不为人所疾害尝曰人当以圣贤为师一节之士不足学也司马光退处 固每劝神宗召归及光为陈州过郑固与论天下大事至数十曰公行且相宜视先后缓急审处之绍圣时夺遗泽元符二年夺所赠官列元佑 党籍政和中徽宗以固尝为神宗宫僚特出籍悉还所夺   △赵瞻   赵瞻字大观其先亳州永城人父刚太子宾客徙凤翔之盩厔瞻举进士第调孟州司户参军移万泉令捐圭田修学宫士自远而至改知 夏县作八监堂书古贤令长治迹以自监又以秘书丞知永昌县筑六堰灌田岁省科敛数十万水讼咸息升太常博士知威州瞻以威茂杂羣 獠险而难守不若合之而建郡于文川条着其详为因山别录后熙寍中朝廷经理西南就瞻取其书考焉迁尚书屯田员外郎英宗治平初自 都官员外郎除侍御史上疏曰英断独化人主至权也当主以天下之大公揆以天下之正论如是而后权可一也若夫积久之弊刑赏施设之 失可革则革号令言动之过可止则止辅相赖其用宜责其效台谏知其才宜信其说兵柄宜削诸宦官边议宜付宿将英宗称善久之诏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