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通志 - 第 811 页/共 1359 页
皇河南颍川大水孝安尊德皇京师郡国二十九大水葢大宗隆小宗杀宗庙重私祀轻今宜杀而隆宜轻而重变异所由起也对入三等以秘
书丞知蒙阳县 【据东都事略增】 熙寍中提点江东利梓路刑狱加直集贤院利州武守周永懿以贿败百禄请复至道故事用文吏领兵
以辖边界从之熊本治泸蛮事夷酋力屈请降裨将贾昌言欲杀以为功百禄谕之不听往谓本曰杀降不祥柰何容骄将横境内乎本矍然即
檄止之七年召知谏院属岁旱请讲求急务收还法令之未便者论手实法曰造簿手实许令告匿户令虽有手实之文而未尝行葢谓使人自
占必不以实告而明许告讦人将为仇然则礼义廉耻之风衰矣五路置三十七将专督所部兵至许辟置布衣参军谋百殿察其中或以恩泽
市或以瘝败收或未历边方或起于羣盗疏列其无状者十四人请仍旧制将佐颛教阅余付之州县事多施行与徐禧治李士寍狱奏士寍荧
惑童妇致不轨坐罪死不赦禧右士寍以为无罪执政主禧贬百禄监宿州酒元丰末入为司门吏部郎中起居郎哲宗立迁中书舍人司马光
复差役法患吏受赇欲加流配百禄固争遂己元佑元年为刑部侍郎诸郡以故鬬杀情可矜者请谳法官曰宜贷光曰杀人不死法废矣百禄
曰谓之杀人则可若制刑以为无足疑原情以为无足悯则不可今槩置之死则二杀之科自是遂无足疑悯者矣时又诏天下狱不当谳而辄
谳者抵罪有司重于请至枉情以求合法百禄曰熙寍之法非可疑可悯而谳者免驳勘元丰则刊之近则有奏劾之诏故官吏畏避不惮论杀
因条五年死贷之数以闻门下省犹驳正当贷者又例在有司者还中书百禄又争之后悉从其请改吏部侍郎议者欲汰胥吏吕大防趣废其
半百禄曰废半则失职者众不若以渐消之自今阙吏勿补不数岁减斯过半矣不听都水王孝先议回河故道大防意向之命百禄行视百禄
以东流高仰而河势顺下不可回即驰奏状且取神宗诏令勿塞故道者并上之大防犹谓大河东流中国之险限今塘泺既坏界河淤浅河且
北注矣百禄言塘泺有限寇之名无御寇之实借使河从而北敌始有下流之忧乃吾之利也先帝明诏具在柰何妄动摇之乃止俄兼侍读进
翰林学士为帝言分别邪正之目凡二十余条愿槩斯事以观其情则邪正分矣以龙图阁学士知开封府勤于民事狱无系囚狱吏欲以圄空
闻百禄曰千里之畿无一人之狱此至尊之仁非尹功也不许经数月复为翰林学士拜中书侍郎是岁郊祀议合祭天地礼官以昊天有成命
为言百禄曰此三代之礼柰何复欲合祭乎成命之颂祀天祭地均歌此诗亦如春夏祈谷而歌噫嘻亦岂为一祭哉争久不决宰相曰百禄之
言礼经也今日之用权制也陛下始郊见宜以并事天地为恭于是合祭熙河范育请进筑纳迷等三城百禄曰是皆必争之地我既城之若贼
骑时出我何以耕后虽欲弃之为费己甚帝皆从之右仆射苏颂坐稽留除书免百禄以同省罢为资政殿学士知河中徙河阳河南卒年六十
五赠银青光禄大夫子祖述监颍州酒税摄狱掾阅其狱活两死囚州人以为神知巩县凿南山导水入洛县无水患文彦博称其能以父堕党
籍监中岳庙久之遂通判泾州知台州奏罢黄甘葛蕈之贡主管西京御史台靖康多难避地至汝州汝守赵子栎邀与共守旁郡尽陷汝独全
累官朝议大夫卒从弟祖禹
范祖禹
祖禹字淳甫一字梦得祖锴父百之太常博士祖禹幼孤叔祖镇抚育如己子中进士甲科为校书郎知龙水县从司马光编修资治通鉴
在洛十五年不事进取书成光荐为秘书省正字时王安石当国尤爱重之王安国与祖禹友善尝谕安石意竟不往谒富弼致仕居洛素严毅
罕与人接待祖禹独厚疾笃召授以密疏大抵论安石误国及新法之害言极愤切弼薨人皆以为不可奏祖禹卒上之神宗崩祖禹上疏论丧
服之制曰先王制礼君服同于父皆斩衰三年自汉以来不惟人臣无服人君遂不为三年之丧国朝外廷虽用易月之制宫中实行三年服君
服如古典而臣下犹依汉制故十有二日而小祥朞而又小祥二十四日而大祥再朞而又见大祥既以日为之又以月为之此礼之无据者也
古者再朞而大祥中月而禫禫祭之名非服之色今乃为之惨服三日然后禫此礼之不经者也服既降至葬又服之祔庙后即吉纔八月而遽
纯吉无所不佩此又礼之无渐者朔望羣臣朝服造殡宫是以吉服临丧人主衰服在上是以先帝之服为人主之私丧此二者皆礼之所不安
也哲宗立擢右正言吕公着执政祖禹以壻嫌辞改祠部员外郎又辞除著作佐郎修神宗实录检讨迁著作郎兼侍讲神宗既祥祖禹上疏宣
仁后曰今即吉方始服御一新奢俭之端皆由此起凡可以荡心悦目者不宜有加于旧皇帝圣性未定所以训导成德者动宜有法今闻奉宸
库取珠户部用金其数至多恐增加无己愿止于未然崇俭敦朴辅养圣性则学问日益圣德日隆此宗社无疆之福也会以夏暑权罢讲祖禹
言陛下今日之学与不学系他日治乱如好学则天下君子愿立于朝以直道事陛下辅佐德业而致太平不学则小人皆动其心务为邪谄以
窃富贵且凡人之进学莫不于少时今圣质日长数年之后恐不得如今日之专窃为陛下惜也迁起居郎又召试中书舍人皆不拜吕公着薨
召拜右谏议大夫首上疏论人主正心修身之学乞太皇太后日以天下之勤劳万民之疾苦羣臣之邪正政事之得失开导上心使异日众说
不能惑小人不能进蔡京镇蜀祖禹言京小有才非端良之士如使守成都其还当使执政不宜崇长时大臣欲于新旧法中有所创立祖禹以
为朝廷既察王安石之法为非但当复祖宗之旧若出于新旧之闲两用而兼存之纪纲坏矣迁给事中吴中大水诏出米百万斛缗钱二十万
振救谏官乞加验考祖禹封还其章云国家根本仰给东南今一方赤子呼天赴愬开口仰哺以脱朝夕之急奏灾虽小过实正当畧而不问若
稍施惩谴恐后无复敢言者矣兼国史院修撰为礼部侍郎论择监司守令曰祖宗分天下为十八路上下相维轻重相制建置之道最为合宜
监司付以一路守臣付以一州令宰付以一县皆与天子分土而治其可不择乎祖宗尝有考课之法专察诸路监司置簿于中书以稽其要今
宜委吏部尚书取当为州者条别功状以上三省三省召而察之苟其人可任则以次表用之至官则令监司考其课绩终岁之后可以校优劣
而施黜陟焉如此则监司郡守得人不患县令不才也闻禁中觅乳媪祖禹以帝年十四非近女色之时上疏劝进德爱身又乞宣仁后保护上
躬言甚切至既而宣仁谕祖禹以外议皆虚传祖禹复上疏曰臣言皇帝进德爱身宜常以为戒太皇太后保护上躬亦愿因而勿忘今外议虽
虚臣闻于道路实怀私忧是以不敢避妄言之罪凡事言于未然则诚为过及其己然则又无所及言之何益陛下寍受未然之言勿使臣等有
无及之悔拜翰林学士宣仁太后崩祖禹虑小人乘闲害政乃奏曰陛下方揽庶政延见羣臣此国家隆替之本社稷安危之机生民休戚之端
君子小人进退消长之际天命人心去就离合之时也可不畏哉先后有大功于宗社有大德于生灵九年之闲始终如一然羣小怨恨亦为不
少必将以改先帝之政逐先帝之臣为言以事离闲不可不察也先后因天下人心而更化既改其法则作法之人有罪当退亦顺众言而逐之
岂有憎恶于其闲哉惟辨析是非深拒邪说有以奸言惑听者付之典刑痛惩一人以警羣慝则帖然无事矣此辈既误先帝又欲误陛下天下
之事岂堪小人再破坏邪初苏轼约俱上章论列见祖禹疏遂附名同奏曰公之文经世之文也竟不复出其藁祖禹又言陛下承六世之遗烈
当思天下者祖宗之天下一言一动如临之在上质之在傍则可以长享天下之奉先后以大公至正为心罢安石惠卿所造新法而行祖宗旧
政日夜苦心劳力为陛下立太平之基愿守之以静恭己以临之虚心以处之则羣臣邪正万事是非皆了然于圣心矣小人之情专为私故不
便于公专为邪故不便于正专好动故不便于静惟陛下以为刻骨之戒章累上不报忽有召内臣辈十余人祖禹言陛下亲政以来四海倾耳
未闻访一贤臣而所召者乃先内侍必谓陛下私于近习望即赐追改因请对曰熙寍之初王安石吕惠卿造立新法悉变祖宗之政多引小人
以误或又用兵开边天下愁苦百姓流徙赖先帝觉悟罢逐两人而所引羣小己布满中外不可复去蔡确连起大狱王韶创取熙河章惇开五
溪沈起扰交管沈括徐禧俞充种谔兴造西事兵民死伤皆不下二十万以至吴居厚行铁冶之法于京东王子京行茶法于福建蹇周辅行盐
法于江西李稷陆师闵俱行茶法市易于西川刘定教保甲于河北民皆愁痛嗟怨比屋思乱赖陛下与先后起而救之天下之民如解倒县惟
是向来所斥逐之人窥伺事变妄意陛下不以修改法度为是如得至左右必进奸言万一过听而复用之臣恐国家自此不复振矣又论汉唐
之亡皆由宦官自熙寍元丰闲李宪王中正宋用臣辈用事总兵权势震灼中正兼干四路口敕募兵州郡不敢违师徒冻馁死亡最多宪陈再
举之策致永乐摧陷用臣兴土木之工无时休息罔市井之微利为国敛怨此三人者虽加诛戮未足以谢百姓宪虽己亡而中正用臣尚在愿
陛下察之时绍述之论己兴有相章惇章祖禹力言惇不可用不见从遂请外上且欲大用而内外梗之者甚众乃以龙图阁学士知陕州言者
论祖禹修实录诋诬又摭其谏禁中雇乳媪事连贬武安军节度副使昭州别驾安置永州贺州又徙宾化而卒年五十八祖禹在迩英守经据
正献纳尤多尝讲尚书至内作色荒外作禽荒六语拱手再诵却立云愿陛下留听帝首肯再三乃退每当讲前夕必正衣冠俨如在上前命子
弟侍先案讲其说开列古义参之时事简而当义理明白苏轼称为讲官第一祖禹尝进唐鉴十二卷帝学八卷仁宗政典六卷而唐鉴深明唐
三百年治乱学者尤称之建炎二年追复龙图阁学士子冲绍兴中仕至翰林侍读学士儒林有传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五十四
●钦定续通志卷三百五十五 列传一百五十五
列传
宋 【五十九】
○宋五十九
苏轼【过】 苏辙【元老】
苏轼
苏辙
△苏轼
苏轼字子瞻眉州眉山人生十年父洵游学四方母程氏亲授以书闻古今成败辄能语其要比冠博通经史属文日数千言好贾谊陆贽
书既而读庄子叹曰吾昔有见口未能言今见是书得吾心矣嘉佑二年试礼部主司欧阳修得轼刑赏忠厚论欲擢冠多士疑其客曾巩所为
但寘第二复以春秋对义居第一殿试中乙科初授福昌主簿欧阳修以才识兼茂荐之制策入三等除大理评事签书凤翔府判官关中自元
昊叛民贫役重岐下岁输南山木栰自渭入河经砥柱之险衙吏踵破家轼访其利害为修衙规使自择水工以时进止自是害减半治平二年
入判登闻鼓院英宗自藩邸闻其名欲召入翰林知制诰宰相韩琦曰轼之才远大器也要在朝廷培养之今骤用之适足以累之也英宗曰且
与修注如何琦曰记注与制诰为邻未可遽授不若于馆阁中近上帖职与之且请召试英宗曰未知其能否故试才如轼有不能邪琦犹不可
及试二论复入三等得直史馆轼闻琦语曰公可谓爱人以德矣会洵卒既除丧熙寍二年还朝王安石执政素恶其议论异己以判官告院四
年安石欲变科举兴学校诏两制三馆议轼上议曰得人之道在于知人知人之法在于责实使君相有知人之明朝廷有责实之政虽因今之
法臣以为有余使君相不知人朝廷不责实虽复古之制臣以为不足庆历固尝立学矣至于今日惟有空名仅存今将变今之礼易今之俗又
尝发民力以治宫室敛民财以食游士百里之内置官立师无乃徒为纷乱以患苦天下邪若乃无大更革而望有益于时则与庆历之际何异
故臣谓今之学校特可因仍旧制使先王之旧物不废于吾世足矣至于贡举之法行之百年治乱盛衰初不由此陛下视祖宗之世贡举之法
与今为孰精言语文章与今为孰优所得人才与今为孰多天下之士与今为孰辨今所欲变改不过数端或曰乡举德行而略文词或曰专取
策论而罢诗赋或欲兼采誉望而罢封弥或欲经生不帖墨而考大义此皆知其一不知其二者也愿陛下留意于远者大者区区之法何预焉
【伏读通鉴辑览 御批学者专意经术固有资于根柢然或心术不正如两汉五鹿充宗张禹孔光辈非不博通古谊世号经师卒之比附
权奸且为国蠹可知用人不尚虚言要视其力行何如耳况科举之制惟藉为登进先资至得人之适用与否则尚需之历试苏轼所云设法取